宋怡临完全感觉不到伤口迸裂的疼,忍不住差点笑出声,都快不记得文然正气得发抖。
文然很快回来,三两下将宋怡临浸满了血的绷带拆了,重新清洗敷药。
方才文然被宋怡临惊醒,想叫醒阻拦却被宋怡临不住亲吻啃咬堵着嘴,宋怡临不管不顾的,文然越挣扎,他越兴奋,推搡间文然摸到一手粘腻的鲜血吓了一跳,再不敢动了,就怕宋怡临用蛮力,伤口裂得更严重,只好顺着宋怡临,咬着牙任他折腾够了。
宋怡临坐在地上,刚刚从井里打上来的水寒凉透骨,冰得宋怡临浑身一抖,可他不敢躲。
他知道文然很生气,非常生气,比白天还生气。
宋怡临大气不敢出,连讨饶的话都不敢说了,乖乖地任文然替他上药。
文然收拾好了,穿好了自己的衣服转身走了,没再管宋怡临。
宋怡临一颗心吊在嗓子眼,不上不下的,回眼看一看文然的床榻上,被上单上都是宋怡临自己的血,可知道自己刚才都做了什么蠢事了。
宋怡临站起来,穿好衣服,抱着被单漏夜里洗衣服,待他洗好了晾起来,天都蒙蒙亮了。
文然再没睡过,收拾了两个包袱出来,连通宋怡临的“货品”一起收拾了,天一亮就走了出来。
“文然……”
文然看了宋怡临一眼,开了院门往外走。
“文然,你去哪儿?”
文然没回答。
宋怡临急了,拦着文然出去,被文然狠狠瞪了一眼。
宋怡临不敢拦了,只好像癞皮狗一只紧紧粘在文然身后,一路到了无忘斋。
文然说过的,如果伤口裂了,宋怡临就得住无忘斋。
文然一向说到做到。
“然……我不敢了,真不敢了……”宋怡临说这话自己都没底气。
这个时候无忘斋依然灯火通明,文然敲开侧门,小厮多福揉着睡眼来应门:“文先生?宋哥?这么早,是出了什么事吗?”
“魏少在吗?”
多福点头:“在呢,不过大约还在睡着。”
“晁云楼吗?”
“嗯。”
“我们自己进去就好。”
“哦。”
多福看着他们一脸迷糊,一时没反应过来。
宋怡临缩在文然身后焦急给多福打眼色,可多福半梦不醒的,完全不明白宋怡临眼角抽抽个什么劲。
文然进了院子,宋怡临只好跟着进去,手快拉住多福:“快去叫夏原来救我!”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