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啊,如果赵曜身上的妖元是主动附在他身上的,这就只能是……”
巫医说到一半就闭嘴了,他深谙说话的艺术,谢笙的表情已经很不好。
谢笙的脸色冷到了一个极致,脸色冷到一半反而笑了,搞得巫医还以为对方认可了自己的理论,谢笙说:“你是想说,那是他父亲的妖元吗?”
活体取出妖元要遭受的痛苦常人难以想象,能够让妖物自杀妖元主动附身的程度,起码也要是亲情这种级别的感情。
巫医露出很得意的表情,说:“少主英明。”
什么可笑的猜测?这其实是两个相互排斥的结论,且不说妖怪和巫师能不能通婚生子,就说生下来的东西就不可能保持伏妖血的纯度。
所有的猜测都必须找到赵曜的亲生父亲才能被验证。
但谢笙讨厌跟人谈论起他姐姐。
谢笙把钢笔给掐烂了,那东西在他手里像是塑料吸管,表面上还是和颜悦色,问:“你都跟谁说了?”
巫医根本没看到谢笙的动作,说:“我刚想通就过来跟您报告了。”这是一个领赏的机会,未来的家主比现在的家主更值得讨好。
“这样就好。”谢笙笑得很温和,让人浑然感觉不到危险。
他走到巫医旁边,在对方还未反应过来时一刀捅进了他的心脏。
巫医倒地时脸上还挂着微笑,他正沉浸在技术难题被攻克的喜悦里,说不定还抱着对未来升官发财的期待。
好歹是功臣,谢笙没有让他走得那么痛苦。
旁边的属下没有人敢说话,都偏着脑袋生怕下一个死的就是自己,谢笙瞬间恢复到之前冷冷的面孔,说:“真是庸医。”
巫医被人抬走了。
他拔出刀,伸缩刀上还沾着对方的血,他很难不想起第一次杀了赵曜的场景。
赵曜那把钥匙没有什么玄机,他拿到了钥匙研究了很久,才发现那是他们谢家祠堂的钥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