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瘦二人组说“证明不是我们偷喝了酒。”
季宵叹气,看起来是觉得麻烦,不过还是无所谓地点头。
不过借着这个话题,他“随口”问身前两人:“这样啊,看来船长先生对你们严厉?”
我悄悄竖起耳朵。
毕竟在五号克拉松口中,现在船上的“船长”,和真正的船长,并不是一个人。
虽然不知道后者是什么面貌,但我想,胖瘦二人组依然可以为我们提供一些参考。
卡皮奥迟疑一下,委婉地说:“船长是一个威严的人。”
杜特尔特则说:“虽然威严,但对我们很照顾。”
卡皮奥:“我们就像是一个大家庭,船长先生扮演着‘严父’的角色。”
“哦,”杜特尔特看着自己的同僚,露出一点无奈神色,“你真是太夸张了。”
说着,杜特尔特转头,玩笑似的对季宵小声说:“卡皮奥这么说,可能是因为他父亲在他四岁的时候就跑掉了,所以他把船长……唔唔!”
我听着,暗暗撇嘴。
这些描述实在太模糊了,相当于什么也没说。
两个船员的话音已经止住。卡皮奥捂住了杜特尔特的嘴巴,还用手臂勒住杜特尔特的脖子。
不过他们并不是在“打架”,严格地说,这最多算“打闹”。
季宵笑眯眯地看着眼前一切,恰到好处地说:“你们感情真好啊!”
卡皮奥和杜特尔特听了,停下之前的动作,开始勾肩搭背,笑呵呵的。
季宵又露出很感兴趣地目光,问:“船上的所有工作人员都和你们一样吗?我是说,亲如兄弟。”
卡皮奥说:“那倒也不是。”
杜特尔特说:“有时候会有一些矛盾。”
卡皮奥:“不过大部分时候都是不错的。”
杜特尔特:“毕竟要一起在船上待那么久嘛!”
卡皮奥:“就算有什么事情,放在酒里,也应该说开了。”
季宵“哦”了声,欲言又止:“其实今天我和邵先生听到有人在背后议论你们,说得比较激烈吧。”
卡皮奥和杜特尔特一愣,一起望向季宵。
我皱眉,察觉,在这一刻,厨房的温度似乎降低很多。
不知道哪里刮来一阵风,“砰”一声,把厨房门吹得关上。
外间天已经完全黑了,船在海面上颠簸,不过浪不算很大。
胖瘦二人组的声音也有了些许变化,比之前低沉不少,问季宵:“是怎么议论我们的呢?”
季宵仿佛完全没有察觉到身侧的不同。
到了晚间,天的确会黑。海上风浪都是常事,听说自己被同事议论的两个船员难免不高兴。
至于所谓的“议论”,实际上是跛脚阿莫尔歇斯底里的崩溃尖叫,更是完全不用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