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对他们虽有担心,可康长风也说,几人的生命体征都算完好,身上始终不曾出现伤口。这么讲来,要么,他们是一直没有接受“可选任务”。要么,他们的“可选任务”非常特殊,其中的时间流逝缓慢,长久。

这不是季宵可以干预的事。他能做的,仅仅是偶尔问上一句。

听康长风又一次确认几个过去的同伴安好,季宵略略安心。

等挂了电话,他的思绪仍然沉浸其中,看着窗外出神。

我盯着他看了片刻,拔下笔帽,在掌心掂了掂,觉得分量很轻,不会伤人,于是拿去丢他。

可季宵虽未回头,却灵巧地抬手,将笔帽抓住。

他反应这么快,我略有意外。

“邵佐,”他叫我,“其实我觉得……”

季宵一顿。

我说:“觉得什么?”

季宵说:“下雨了。”

我顺着他的视线,去看窗子。

雨水落在窗户上,像是一串珠线。

这样珠线迅速变多,窗外呈现出一种雾蒙蒙的颜色。

我看了片刻,说:“元元,来。”

季宵就过来,坐在我腿上。

这会儿是办公场合,我们都有正式穿着。

我的手放在季宵腿上,能感受到他西裤下的衬衫夹。

我在上面抚摸片刻,季宵像是觉得痒,抱住我,把我的手卸下来,再放在他腰上。

因他前一个动作,我略有不满。不过往后,还是勉强接受。

季宵腰肢紧实,有力量感。又十足柔韧,很让我喜欢。

因衬衫夹的存在,我没办法把手从他上衣下摆伸进去。这让我略有遗憾,不过还算可以接受。

我一点点抚摸他的腰线,问:“你刚才要说什么。”

季宵大概被我揉弄得很舒服,身体更软了。可听我这么说,他又直起身,“现在已知的情况是,‘游戏’里会出现鬼,这些鬼会象征性地追杀人类。大部分人认为,‘鬼’其实是一种‘恐惧’的象征。普通人进了鬼屋,一样会害怕。而情绪紧绷的时候,更容易出现一些本能的反应。”

我靠在椅子上,说:“对。”

季宵说:“这么看来,现在的‘现实’不也和‘游戏’一样吗?”

我未说话,只是看着他。

他的头发已经垂到肩下。对于一个男人来说,这实在长到怪异。但我看了,觉得喜欢,季宵便也不介意在这种小事上满足我。

季宵:“只是‘游戏’里出现‘鬼’,现实里出现‘游戏’——邵佐?”

我回神,简单地回答:“有道理。”

季宵沉默一下,说:“我有时候想,可能这真的是一次‘考验’。人类只要度过了,就能进入新的纪元……之类的。”

我好笑,说:“但基地那边一直在寻求直接‘解决’这个‘考验’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