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思索,一边用手指转一条黑色绑带。
我看过去,发现那是他的衬衫夹。方才被我解下来,这会儿却不曾戴回去。
我:“……”
季宵慢悠悠说:“那还是算了吧。”
我捏一捏手指,季宵看出来,笑了声。
他把衬衫夹塞在我手上,再一根一根,扣上我的手指。
我觉得自己额角都在跳,但他再亲我,说:“宝贝,咱们回家。”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决定忍耐。
我们一起出办公室。关了灯,要下楼。
这个点,公司里大多窗子都暗了下去。这并不奇怪,并非所有人都是我和季宵,愿意在公司打发时间。
准确地说,开春以来,各行各业的加班率都显著下降。
等上了电梯,季宵和我讲话。
他先是痛定思痛,说等到往后,一定不能像是今天这么放纵。
我说:“真的?”
季宵一眼一眼瞄我。单看他的表情,还以为这是在做什么艰难抉择。
我笑着看他。季宵就像下定决心,矜持地说:“真的。”
我叹口气,说:“但我现在就想亲你了。”
季宵:“……”
他就又来亲我。那么粘人,直白地、热烈地渴望我。
有一些时刻,我疑心他是不是已经察觉什么。但无论如何,他愿意表现出爱我,我便全盘接受。
我们再开始接吻。这时候,电梯里的灯光开始闪烁。
第一下闪动的时候,季宵身体顿住,抬头去看。
他说:“怎么回事?”
我扣着他的腰,并不在意,说:“可能是因为下雨?”
季宵一顿:“随便吧……”
我们腻腻乎乎。到了地库,电梯门打开,又阖上。
一切又陷入黑暗。我听着季宵的喘息声,季宵的哼声。
仿佛又要擦枪走火。
偏偏这会儿,我的手机开始震动。
季宵被我亲着,含混地问:“是谁?”
我有点不耐烦,说:“你来看。”
季宵低笑一声,去从我口袋里摸手机。过了片刻,电梯里多了一点亮色。季宵“咦”了声,说:“是康长风?”
我一顿,说:“他不都是给你打吗?”
季宵说:“不知道。”
他大约是接通电话了。电话那边传来康长风的声音,问:“邵先生?”
季宵开口,说:“康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