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就是建议所有人一起吃食堂。

倪雪听着,半是感慨,半是感谢,最终说:“好。”

又是一周过去。

到了第四周,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发生。

岑明每天对着日历期待,数着发工资的日子。

倪雪则每天对着日历发愁,算着张肃什么时候会从看守所出来。

不过不管他们是什么态度,日子总是一天天过去。

老杜照旧不知所踪,胡主管照旧每天按时下班回家。这两天还告诉岑明,他帮自家小孩做得黑板报被老师特别夸过。自家孩子说了,特别谢谢这个“和爸爸一个办公室的叔叔”,要把自己最喜欢的巧克力送给他。

拿到巧克力的时候,岑明显得受宠若惊。

季宵则若有所思,私下对我说:“……看来前面那个黑板报,也是一个可选支线。”

我说:“但我们错过了。”

季宵说:“错过就错过。”

对此,季宵显得很洒脱。

但他还是特地留意了一下岑明对那块巧克力的处置。

岑明没有吃,而是把巧克力放在自己桌面的杂物盒中。

季宵看到这里,低声说:“好像也不一定‘错过’。”

我未多说什么。

时间步入下一个月,我们的银行账户上多出一笔钱。

工资下来那天,岑明脸上带着喜色,走路都带风。

季宵看出来,打趣他。岑明也乐呵呵的,说:“兜里有了钱,心里也不慌啊。”

季宵还是笑,神色之中,却透出一点若有所思。

按照他此前有的经验,至此,本场游戏的前三分之一“完全时间”结束。

往后,危险会逐渐浮现。

这是对的。

……

发工资当天晚上,我们洗漱之后,准备入睡。

既然左右都有住客,就不必再在两张床中犹豫。

我们例行亲昵了一番。这样的环境下,有一点额外的声音,都很容易被察觉。

所以季宵忍耐颇多。

认真说来,我不会让其他人听到他在这种时候的声音,更遑论他在这样时候的神色。但在这同时,我又很喜欢他面色潮红、咬着下唇的样子。

在他实在克制不住时,我也会帮他。

他可以咬我肩膀,或者来吻我。

我不介意肩头传来的微弱刺痛,甚至十分欢喜于此。

我们那么亲近,密不可分。

仅仅是想到这点,我心头的快意就会升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