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宵说:“你怎么知道当初接你报警电话的就是‘人’?”

岑明眼睛蓦然睁大。

我无奈,“劝”道:“元元,你别吓唬他了。”

季宵耸耸肩,说:“我就是——岑明,你到底怎么回事儿?晾个衣服,这么晚不回来。还有你说胡主管是鬼,又是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则说:“你怎么又开始想七想八?”说着,又对倪雪解释,“他之前就和我们提过一次,觉得在公司里都没见到其他部门的人。”

倪雪眨一下眼睛。

我笑道:“就说最简单的吧。你们既然入职,虽然只是实习,但见咱们也发了一个月的工资。这工资呢,咱们平常,在外面点外卖,我还网购了一堆东西,都好好花出去了。”

季宵说:“还是你觉得,这些收了钱的,给我和邵佐把投影仪送来的,全部都是鬼?”

他这么说的时候,我在心里回答:对,当然是。

但岑明被他问住。

季宵看他,说:“现在好了点?可以好好说话吗?”

岑明闭了闭眼睛,像是深呼吸一下,终于说:“……嗯。”

三分钟后。

我们四个人重新回到倪雪的房间。

临走之前,我们把岑明房子的门开着,好给屋子里通通风、散散气。

岑明原本还显得担忧,一步三回头。

不过季宵笑道:“你这是担心屋子里有什么东西被偷走啊?”

岑明听着,身体颤抖一下,回过头来。

季宵说:“唉,你就是压力太大。”

因为这句“压力太大”,等到在倪雪的房间坐下、倪雪拿来饮料的时候,岑明沉默地喝了一罐子,才开口。

他重复:“我真的是压力太大?以至于产生幻觉?”

倪雪说:“你屋子里的味道……”

季宵说:“咱们不要先下结论。岑明,我第三次问你,你这次总得告诉我。刚刚,你回去晾衣服,到底遇到什么了?”

倪雪不再讲话,我则抱着一种好笑的心情,想:季宵这句话的言下之意,分明是:在岑明没有给他说清楚事情经过之前,他不好信口胡言。否则的话,把话编出纰漏,未免尴尬。

还是等听完全场,再做决断。

不过无论是倪雪 ,还是岑明,都不会知道季宵这些复杂的心思。

岑明深呼吸了一下,擦一擦嘴巴,终于开口:“我刚刚回了屋子,就先去阳台上收衣服。其实也没两件,我很快就弄好了,想着要走吧。结果一回头,又看到老杜挂在阳台最里面那件衬衣。

“那个位置,雨是淋不到的。但我还是有点犹豫,觉得要是老杜回来之后,觉得我把自己的衣服都收走了,只留下他的会不会多想?……这么一想,我开始觉得没必要因为这点小事情有矛盾,那就给他收了呗。”

季宵说:“然后呢?”

岑明再深呼吸。

“然后,”他说,“我再去阳台,忽然闻到一点味道。”

作者有话要说: 待会儿见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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