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搬的新家,哪来什么霉菌!”宋钊远被气得够呛,“那你奶奶之前醒来那会儿说看见有个白花花的女鬼在阁楼里唱戏,你又想怎么说?”

青年单脚跳着避开他爸的拐杖,梗着脖子就是不肯服输:“那没准是隔壁邻居开电视的声音太大,传到我们家了。”

“再说奶奶年纪大了,偶尔眼花看错也是有可能的嘛,况且我们后来上楼查看,不还是什么都没发现?”

陆见清:“……”

乍一听他说的好有道理。

要是换成数月前世界观还没被打碎重塑过的她站在这里,一定会忍不住给青年鼓一鼓掌。

“行了,老宋你快把拐杖放下,别让大师看了笑话,”宋太太说着,又瞪了儿子一眼,“阳阳你也少说两句。”

宋陌阳眼见母亲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只好不服气地到了一旁,嘴里仍小声哼唧着什么“封建迷信”“花钱买教训”之类的话。

宋钊远歉疚地对陆陵源道:“大师,实在对不住,小儿不懂规矩,冲撞了大师,过后我一定好好管教,还请大师千万不要见怪。”

陆陵源捋着他的白胡须,闻言小幅度地摆摆手:“不打紧,老夫修道多年,怎会与区区小儿计较。”

他说着,又笑眯眯地转向宋陌阳:“我观小友年纪不大,想来还是在上学的年纪,既是腿上有伤不方便挪动,不如静下心来安坐桌前好好学习功课,莫叫父母忧心。”

宋钊远一听大为赞同,真觉陆老道说中了他的心里话,立马转身对宋陌阳吼道:“大师说的没错,跳上跳下的你腿还要不要了,赶紧给我上楼写作业去!”

宋陌阳:“……”

妈的眯眯眼果然都是怪物!

这老骗子故意坑我!

在爸妈的双重凝视下,宋陌阳迫不得已,含泪拄上拐杖蹦向通往学习的道路,临了还不忘愤愤地瞪了陆见清一眼。

陆见清:“???”

害你去学习的明明是陆陵源,她何其无辜?!

送走了儿子,宋钊远叹了口气,走过去到母亲床边给宋老太太压了压被角,带着妻子关上门到客厅坐下:“唉,妈这个样子,叫我怎么放得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