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底讨厌他,却又因为他受伤而愧疚,她总是在善恶之间徘徊,然后烦恼于由此而来的选择。
忽然,他很羡慕她,因为,她的人格,无一缺失。
他从衣服里,摸出了一个药瓶,和一卷纱布,摆到夜熙蕾的面前:“喂,你总要帮我包扎一下吧。”
“哦。”她从他手里挖走药瓶和纱布,带着三分戒备走到他身边,“你为什么要假装放浪?”
她看似随意的提问让他微微一怔:“什么叫假装放浪?”
“就是和陆之爹爹一样啊,假装放浪不羁,假装不正经,然后让身边所有人,都讨厌他,为什么?”
他别开脸,看向没有夜熙蕾的另一边:“我没有假装,你不要自作聪明。”
她看看他,瞥开目光,神仙也说谎。她拔开了瓶塞,闻了闻,清香四溢,她想了想,猜里面的东西应该是洒在伤口上的。于是,她也没问就洒了上去。
“啊!”却没想到,甲某人竟是痛得跳坐起来,整个人,都仿佛因为极度疼痛,而绷紧,“你能不能说一声。”他几乎是从牙缝里说出这几个字。
她耸耸肩,一副无辜的神情。
他眉角直抽,双手紧握成拳,一层汗,爬上了他的全身,他对着她那副无辜的脸,无奈而无语。平静之后,他坐回原位。她开始给他包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