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谢王氏却是沉默下来。
过了一会,谢王氏低声说道:“阿琅。这几天很不开心。”悄悄看了一眼婆母。她低声又道:“下人说,阿琅的书房,一连几夜都不曾熄过灯火。他好似几天没有合过眼。人也瘦了不少。”
谢母转过头来,她蹙眉问道:“因何至此?”
谢王氏低低地把这一阵子发生的事,以及谢琅回头找姬姒的事说了一遍,然后又道:“袁娴在临走前摆了姬氏女一道。那姬氏女,被迁怒的陛下下了旨意。说是她终身不可嫁人也不可为人外室。”
谢母转过身来。
她慢慢转着手中的佛珠,直过了好一会,谢母才轻声叹道:“这样不好。”
在谢王氏侧耳聆听中,谢母徐徐说道:“十八郎本来对她只是喜爱之心。便是回头,也是一时情动,可皇帝这一算计。只怕他是再也放不下她了。”
蹙眉寻思一阵后,谢母又道:“十八郎一生顺遂。居然在那么一个鬼崇不洁的女子身上跌了跟头……求而不得!我陈郡谢氏的堂堂嫡子,自小便精心培养的继承人,居然对一个寒门女有了求而不得之苦,这可真是好笑至极!”
谢王氏依然恭敬的聆听着,她没有说话。
又过了一会,谢母轻声道:“既然是求而不得,那唯有让十八郎得了才能解去这结。阿苏,你拿我的手令去找族长,便说,今上统治之下,政令日清国力日强,我陈郡谢氏一直与他硬抗也不是个理儿,让族长去跟皇帝做一些让步。”
听到这里,谢王氏惊道:“母亲,这样怎么行?”
听到她大惊小怪的叫声,谢母蹙了蹙眉,她责怪地盯了谢王氏一眼,在她瞬时安静后,谢母摇了摇头,说道:“阿苏,你这样下去,可怎么扛起我们这一房的主母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