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琅低下头,他把自己的脸埋在姬越的颈窝中,过了好一会,谢琅委屈地说道:“阿姒,我病了……”
姬越“恩”了一声。
等了一会,见他再无下文,谢琅显是更委屈了,他嘟囔道:“我病了,不停的咳嗽,都吃药了。”他都吃药了,她还没有问侯他一句……
姬越有点想笑,他垂着眸,过了一会才低低说道:“病得不重,很快就会好的。”
这语气,真是淡得可以。
谢琅好久都没有吭声。就在姬越准备挣开他时,谢琅咳嗽几声,以着一种极哑的语气低低的又道:“阿姒,陛下已经准备对我动手了。”
什么?
几乎是谢琅的话音一落。姬姒的身子便是猛然一僵,宛如被冰水从头淋到脚,一时间,姬越竟是冷到了骨子里。
这是一种姬越久违了的恐惧。
这时刻,姬越竟是想到,如果有一天,自己不管跋山涉水。也不管发了多大火流过多少泪。这厮都不可能看到也不会再回头对他软话几句,那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
他想,不管是各自天涯。还是各自婚嫁,都在他意料当中。不管如何,眼前这个男人,他一定要活着。还要好生生的活着,最好活得永远这般风光又逍遥。
心里越是恐惧。姬越却越是沉静下来,过了一会,他安静地问道:“这事是谁煽动的?皇帝准备对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