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简直是谢琅平生最狼狈的时候了!
就在他每一分每一秒都过得很辛苦时,终于,一阵驴蹄声传来,转眼间,谢广递进来了一壶泡在酒里的解药和一小樽烈女酒。
自魏晋以后一二百年,世人对于药和酒的研究可谓是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这其中,种类繁多的各色药物更是流行于大街小巷,而为士族所喜的药物,莫过于五石散,长生丹,迷药和春,药。
无数应有尽有的士族和权贵,在朝不保夕的生存环境中,学会了及时行乐。这种绵延了整个社会的及时行乐,主要的表现就是放纵。如放纵自己性情的名士,如放纵自己暴戾的恶徒。这其中,特别占了主流的,还是放纵自己的欲望,极尽全力享受感官之乐的权贵豪强。可以说,这一类沉浸在感官欲望之欢的人,甚至占了整个上流阶层的十之八九。
上有所效下有行焉,这种风气是如此之盛,以致后世曾经有人说过,“无药无酒不魏晋”的说法。
也因此,便是这迷情香的解药,竟也是调在酒里面的。
接过烈女酒,谢琅仰头一饮而尽后,他漱过口,又从谢广手中接过解药,谢琅含了一口后,低头把那解药哺入了姬姒的嘴中。
一边十几口哺下肚,慢慢的,姬姒看向谢琅的双眼,有了神智了。
望着谢琅,姬姒声音微沙地唤道:“十八郎?”
谢琅把那酒樽放好,转头看向姬姒,因为姬姒的拉扯,他玉冠都被扯落,衣襟也是半散,连玉带也给掉在地上,整个人春光外泄,狼狈不堪。
对上姬姒,谢琅澄澈的眸子里染上了笑,他温柔地应道:“恩,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