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奔主题。

“你觉得那个女人很漂亮？”

“干嘛又提她？”

这都是塞西尔第二遍问这个问题了，祖羽太高兴的绷紧了脸。

他像是赌气又像是揶揄的说道：“怎么，你觉得她漂亮想追她？那正好，人家可是一直对你有意思呢。”

语气听着就有一股淡淡的酸味，和他喝下的酒一样。

不仔细听还真听不出来。

至少在本来就因为祖羽和雪莱尔相谈甚欢，又夸她长得好，而心情不好的塞西尔听来，就一点都没听出他话里的酸味儿。

他只听出祖羽满不在乎的想把他推销给别人。

大概感情这东西就是最容易腐蚀人的智商的，如果此时的塞西尔还有平日和人谈判时的精明与冷静，这会儿也不会因为这个认知而让本就不好的心情变得更加糟糕。

“原来你是这么想的？”

他的声音徒然变得低沉，有种莫名的危险感。

塞西尔的声音压得太低，祖羽竟一时间没听清楚他在说什么。

“你觉得就算我去追她也无所谓？是吗？”

声音在耳边响起，因为靠的太近，吓了祖羽一跳。

他本能的想反驳：“我……”才没有这么想！

话才出口，他的眼睛就和塞西尔的对上了。

塞西尔的眼睛本来就是很纯粹的黑，那是华夏人之中都少有的深黑色。

而此时那双本该如夜空一样点缀着点点星光的黑色双眸却像是吞噬了周围所有的光，黑压压的像是一个深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