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墨叹气道:“正因深受不学无术之苦,我更佩服如在座各位这般用功苦读的读书人。陶墨在此预祝各位金榜题名,荣归故里。”
其他人脸色稍霁,纷纷回礼。
孙福道:“听大人谈吐,不似目不识丁之人啊。”
陶墨摆手道:“惭愧惭愧,我只是邯郸学步罢了。”
邯郸学步这个用法……
“……”
孙福干咳一声道:“大人莫非想说鹦鹉学舌?”
陶墨恍然道:“正是正是。”
孙福道:“原来大人是无师自通。”
陶墨笑谦了几句。
众人见他的官虽然是买来的,但是举手投足并无粗野骄奢之气,反倒有几分学子的儒雅之风,心中的恶感不由减了几分。
包厢的门突然被轻敲了几下,然后咿呀一声推开。
顾小甲探头探脑地看了一眼,随即冲走廊喊道:“公子,就在这间。”
须臾,一抹修长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发如漆,眼如星,面色如霜,不言而威。
陶墨莫名心虚,讷讷地站起来,“弦之。”
顾小甲抱怨道:“公子听说你来了却没进府,立刻打发下人去找,没想到你竟然和别人在这里吃吃喝喝开开心心。”
张文光和孙福没注意其他,只注意陶墨称呼那人为“弦之”,不由激动地站起来道:“莫非尊驾就是顾弦之顾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