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亚靠在角落里,没做声。
欧克又将话重复了一遍,依旧没有得到答案。他想起什么似的,打开窗户,借外面微弱的光线打量宁亚。宁亚头靠着车壁,脸色发白,额头直冒虚汗。
“殿……您没事吧?”他小心翼翼地问。
宁亚摇摇头,推开欧克搀扶的手,有气无力地说:“让我一个人待着,别管我,一会儿就好。”
欧克虽然紧张,却也知道他身上的咒文旁人解不了,只好安分地挪到另一边。
马车行了一夜不歇。
天色暗了又明。
宁亚醒时,马车正缓缓停下。勉强守了一晚上的欧克见他醒来,终于松了口气:“殿……您没事就好。”
“谁说没事的。”侏儒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欧克僵住不动,手又摸上了剑柄。
“下车。”侏儒手指在门板上敲了一下,如一道惊雷,让车厢里一熬夜一刚醒的两个人都清醒了。
推开车门出来,清晨金色的阳光让他们有一瞬间的不适应。昨夜深沉阴冷的夜色好似还残留在他们的眼前,与眼前在阳光下显得苍翠欲滴的树林形成鲜明的对比。纯澈的溪水泛着浅金色的粼光,连铺在溪涧下的石头都是明快的颜色。
欧克从空间袋里拿出洗漱的用具,正要伺候宁亚漱口洗脸,发现他已经用手掬水,将自己的脸抹干净了。
侏儒走过来,在地上扔了个袋子:“吃完上车。”
欧克捡起袋子,里面装着两个面饼,看着冷硬,吃起来却又软又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