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主动,但不能被动,不是吗?
一个问题,让周围人感受到江东华心底的悲凉。
被自己最爱的亲弟弟,亲手推进去,那一刻该有多么的心痛与不解。
大概就是如此,江东成到现在都记得江东华被推进去后的表情,那副心痛又担心的神情是江东成永远都挥散不去的噩梦。
“为什么不可以,不都是死吗?你替我死,有什么不行!”
江东成彻底疯狂了,他从地上站起来,壮着胆子上前。
后面的江夏停好轮椅,要挡在江东华的前面。
“不用。”
江东华一只手抬起,制止了江夏的举动,目光中清澈带有威严,毫无畏惧的望着站起来的江东成。
站起后的江东成,本是一往无前的勇气,在对视江东华的时候,卸了一大半。
“你——你——我———你没有证据!”
江东成的一句你没有证据,让周围的人不仅是看不上,更是鄙视。
人渣,都是恭维他了。
轮椅上的江东华,胸腔震动,由内而外的笑了出来。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好好好!”
“江东成,从我出现到现在,哪怕你说一句对不起,我都会原谅你,可你呢?”
“我没有证据?你说的对,我没有证据,真的没有。”
江东华笑着摇头,最后一次望着江东成道:“谢谢你,这么多年没有愧疚之心,谢谢你这么多年,只是变本加厉。谢谢你,让接下来的事情,变得简单多了。”
“江夏,推我回去吧。”
“是,大伯。”
“嗯,叫什么大伯,你忘记了,江东成可是与你断绝父子关系了。”
江夏恍然大悟,从口袋里掏出一份复印件的报纸,展开道:“您说的对,江东成与我,与您,与我爷爷都没有任何关系的。”
“你看我这记性,怎么就忘了呢。”
一份宣布断绝关系的报纸,一点也不新鲜,在那个时候,很多这样的人或事。
轮椅上的江东华,一唱一和的道:“没关系,报纸我们保留着,回去多读几遍就记住了。”
“我们走吧。”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