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一个月,我丈夫在工地上死了。”
“老板给了五百块的赔偿金我傻呼呼的拿着钱回家,连累女儿跟着我一起被婆家撵走了。我娘家没人,我就带着孩子扒了火车,一路又回到京市了。”
安宁没有发表任何评论,有的时候苦难专门找已经满身苦难的人,麻绳专挑细处断。
“你之前说不要你的女儿,像别人一样失踪是什么意思?”
“啊这个啊,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这里最近少了好几个人,大家都是很久没有见过他们了,也不知道是真的失踪了,还是去哪里了。”
“我跟你说,这里有很多都和我一样,死了丈夫,婆家又太厉害,还有不少丈夫活着但又家暴的,总之都是些苦难的女人。”
“这里是乱,有坏人,但也有些好人的。”
女人说的感慨,安宁听的认真,她询问了失踪几人的消息。
男的女的都有,本就是一些不登记在案的人,失踪了也没人报警。
了解之后的安宁,从母女俩的家里离开,她没有好心的留下什么钱财,留下怕是也留不住,还会有危险。
走出贫民窟的安宁,精神力展开,窥见了贫民窟的全貌。
像那对母女说的,女人不少,有的努力生活,有的向生活妥协,攀附某个男人,或者出卖一些东西,单纯的为了活着。
安宁收回精神力,心里思考的东西多了一点点。
哪怕是在贫民窟,女人依旧是弱势群体,男人依旧高她们一等。
这和安宁从小接受的教育相违背,在星际的人类,只认贡献,不分男女。
她转身准备离开。
“下雪了。”
白色的雪花飘落,站在分解线上的安宁,随着精神力的蔓延,看见了两个世界。
一边,孩子们欢呼雀跃,在街道上又跑又跳,高兴着雪花的飘落,甚至期待着下的更大一点,那样她们就可以堆雪人打雪仗了。
另一边,大人和小孩都着急的跑进不遮风的屋子,拿出一切可用的东西用来保暖,试图挡住越下越大的雪花。
他们的脸上没有期待,很多光着脚的人在害怕,怕那雪后的寒冷,怕于寒冷中生病,更怕没有钱的生病。
“先生啊你到底给我留下了一个怎样的难题?”
安宁收回精神力,越是站在高位的她,发现要实现先生的愿望,是有多么的难。
她想做好,但有的时候又真的觉得力不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