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秦凉跟仲乔一起去了那天那家夜店,询问了很久,都没人知道那名服务生的去向。夜店老板更是避之不及,不耐地赶着他们出门:“小姐,那名服务生早就不做了,别再来了!”
两人站在夜店门口,仲乔说道:“从别的地方下手吧,那名服务生摆明是收了好处不肯出庭作证了。”
“难道要我真的去拿季长风的画稿啊?”
仲乔瞥了她一眼,没说话,秦凉继续道:“他为了画那玩意儿都住院了,再怎么样我良心都过意不去。”
仲乔眸底带着抹似笑非笑的意味:“只是良心过意不去?”
秦凉没再开口,眨了眨眼,有些无辜又有些惆怅,她低声问道:“仲乔哥,你忘记慕夏了么?”
很难得,从秦凉嘴里可以听到仲乔哥三个字,仲乔戳了戳她的脑袋:“那么你呢?忘记白墨了么?”
秦凉一怔,白墨,真的好久没有听见这个名字了。
仲乔揉乱了她的头发,说道:“有些人,不管你忘不忘记,在你心里终究会有一个特殊的位置,无关与不。我以前就很傻,娶不了慕夏,便谁也不要,现在想想,这世界少了谁地球不是这么转?我的世界只是少了个慕夏而已,想通了心倒也舒畅些。”
秦凉突然不再开口了,沉默的低着头,头发被他揉乱了,像只抓狂的小狮子,仲乔突然有些奇怪的看着她,问道:“凉凉,你弄清楚了么?谁是季长风,谁是白墨?”
春日的傍晚,残阳的余晖一点一点映照着大地,淡金色的光晕浅浅的绕在两人的身畔,树影斜斜的倒影在路面上,偌大的广场上,喷泉忽升忽降,耳畔回荡着小孩子稚嫩的童音与清脆的笑声。
秦凉目光盯着前方不远处嬉闹的孩群,感叹的说道:“大约还是这么大,也跟他们一样,总是把慕夏像老母鸡护雏一样护在自己身后。仲乔,我昨夜做了一个梦,梦见我跟慕夏还有季长风三人坐一条小船,可是船快要沉了,我们必须要减轻船上的重量才能让船沉的更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