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母子两人同时坐下,用起餐来。从头到尾,包括那士人在内,都没有发现,泾陵命令他们可以用餐时,语气是那么自然,而他们的应承,也是那么的自然。
毕竟见识有限啊。卫洛暗暗忖道:要是被有见识的人看到,光是泾陵的这一句“可食”,便会引起怀疑。
那士人带着卫洛和泾陵,来到了另一间茅糙屋中,这房屋中,摆着几个石台,石台上有一些厚厚的竹筒。
屋中摆了竹简,说明这屋的主人识字。识字,这已经是了不得的本事了。也正因为识字,所以他可以成为士人。
屋中间,摆着几个榻几,那士人连忙伸手拖过那些陈旧的,补丁处的榻,和角边磨的毛毛的木几。朝着泾陵再次行礼道:“君子请上座。”
“然。”
泾陵没有客气,他干脆坐到最中间的主座上坐下。卫洛拖过一个榻几来到他身后也坐下。
那士人坐下后,举起双手向泾陵道:“茅舍无酒无食,君子勿怪。”
“君多礼了。”
泾陵微笑道:“闻君语音中有齐腔,可是齐地之人?”
“然也。”
那士人向泾陵双手一叉,叹道:“君子何人哉?一望一听,便知我知来历。君子不凡也。”
他这是赞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