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内力,如春阳,如微风,缓缓而入,悄悄而渗,不知不觉中,已在他的体内转了一个圈。
转过这个圈后,她再次吁出一口气来。
卫洛坐在车板上,把泾陵轻轻翻转过来,背上,两个伤口已不再渗血了。卫洛把自己的外袍撕下两长条来,把两个伤口,再次捆了捆。这样捆住,只是防再次震裂伤口。
做完这一切后,她掏出手帕,轻轻地试了试泾陵额头上的血迹。血迹已经凝固,她根本拭不净。
卫洛摇着唇想了想,转头对身后的宗师说道:“马车颠覆,行驶过慢,容我抱着国君回中山宫。”
那宗师闻言,反射性地叫道:“人足怎敌马力?”
这话一出口,他便想起来了,眼前这个夫人,她的身手,实是有点骇人,刚才她过来时,那真是如烟如电。这样的身手,倒是比马车要快要稳。
因此,话刚说完,他便哑了口,喃喃说道:“也可。”
“谢君应允。”
卫洛的声音一落,便已横抱着泾陵,飘飞道了马车外。那驭夫只觉得眼前一花,再定神瞅时,卫洛少了半截袍角的白色身影,已经在十步开外。
驭夫骇了一跳,吃吃地叫道:“夫,夫人?”
他目瞪口呆地看着夫人白色的身影,闪电般的消失在视野中。
这时,那宗师的声音在驭夫身后响起,“夫人,已神鬼莫测……”
卫洛抱着泾陵,闪电般额,风驰电掣地飘入了中山宫中。
中山宫中,黑甲武士五步一人,十步一哨,可他们眼前只是一晃,刚隐隐约约地感觉有人经过,再定神,眼前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卫洛飘入了寝宫当中。
她把泾陵平放在榻上,沉喝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