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忍着没有发作,而每次没有发作的时候,他就会想,世上只有自己这样的好丈夫,才会去容忍一个妇人。
有时他觉得,他对宛娘真是太娇宠了,于是他会适当地流连花丛。
当然,他流连花丛是挑时机的,如那几次升迁中,宛娘既然出了力。他怎么也得慰劳慰劳她,那时,他会如新婚时一样,给她十足的娇宠。
在赵俊想来,宛娘这一生都是自己的人,自己对她好,是恩,是宠,对她不好,那也是告诉她不要恃宠而骄。
他只是不明白,怎么那一次小别后回府,宛娘怎么会变化那么多?
书房是空空荡荡,赵俊踱来踱去,却无法扫走那刻骨的寒冷。
这种寒冷,在没有娶回宛娘之前,他是经常承受的。
这是怎么回事?不过是迁到了北院,不过是不必天天看到一个不忠不义的妇人,他怎么就感觉到这般孤寂了?似乎举目四顾,再也没有能让他安心的港湾?
转了大半个时辰后,赵俊是觉得四周越来越冷,那冷,已由皮肤渗入了骨髅。
想了想,他推门而出。
外面,妩娘和她的婢女在朝这里张望。她对上赵俊的目光,连忙福了福,小心地唤道:“夫主。”
赵俊盯着她。
这个妇人脸宠削瘦无ròu,生就一副刻薄样儿,他没有心情在这个时候与她寒喧。
点了点头,赵俊提步走出。
不一会,眉娘走了出来,娇媚地唤道:“夫主?”
赵俊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