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绮忍不住了。
她结结巴巴地说道:“郎君,郎君沐浴,阿绮就先告退了。”
“告退?”高长恭的声音低沉微靡,有着一种特别的磁力,简单的两个字,传入张绮的耳中时,却如春风吹得人心苏,直让张绮更慌乱了。
她急急说道:“是,是啊。”
“呆在这里就可。”高长恭将脱下的外袍顺手扔到张绮手里,提步朝耳房走去,“我不耐烦他人碰我的东西,这些衣物你来清洗。”
说罢,他修长挺拔的身影消失在门内,转眼间,泼啦啦的水花声响起。
张绮松了一口气,她背转身,胡乱抹了两下的,把脸洗净后。低下头,把他扔成一堆的衣裳捡起。
不一会功夫,耳房中水花声暂息。当高长恭抹着湿发大步走出时,张绮正低着头,抱着他的衣服蹲在那里寻皂角。
可怜她两世受的都是琴棋书画,勾y惑的教育,哪曾给人洗过衣物?
高长恭向她看来。
见张绮笨拙的模样,他也没有怜惜,反而低沉地说道:“这种事不难,我自幼便会。你得学学。”
“是。”
“脸洗净了?”
“恩。”
“让我看看。”
张绮乖巧地抬起头。
四目一对,张绮却是脸一红。她微微侧头,“你把衣襟拢上。”
“这是我的房间。”高长恭却是低低一笑,他道:“我喜欢衣冠不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