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额头上冷汗不停地流着,拭也拭不尽,脸色已灰败一片,“也不知这一次能不能保得住这条性命?”头上的乌纱帽多半是保不住了,唯今之计,也只能想方设法让大冢宰息怒,以图他日东山再起之时。
兰陵王回到了府第中。
一入门,他便问道:“张姬在忙什么?”
这都是他的习惯了,每次必问。兼任管事的杨受成躬身回道:“在发呆呢。”
又在发呆?
兰陵王提步朝寝院走去。
看着他急步而行,杨受成想了想,认真说道:”郡王何不把准备和离之事告知张姬?”这是第二个人这般劝他了。
兰陵王止步。
他回头看着杨受成,沉默了一会,他徐徐说道:“我想等郑氏愿意和离了再说此事。”他抿着唇,淡淡说道:“男子汉大丈夫,何必把还没有做到的事空自承诺?”
甩下杨受成,兰陵王来到了院落中。
穿得厚厚的,里三层外三层都包成了一个雪球的张绮,正拔拉着几上的一个茶盅寻思着什么,直到兰陵王走近,她都没有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