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
马车径直向大门中驶去。
马车在驶过老人的身边时,并没有停下。透过马车fèng,玉紫望着头发白了大半,脸上手上老年斑清楚显露的杨宫,眼中不由一涩。自从杨宫有了封地后,她确实是疏忽他了,都忘记了,在这个世上,老人本只有她一个亲人的!
杨宫一直在外面转了一圈,过了约一个时辰,才慢腾腾的,一步一步地挪回院落中。
他一跨入院门,脚步便是一滞!
杨宫张着嘴,不由置信地望着那个急急向自己走来的少妇。直到她扶住了自己,他才颤抖地伸出手抚着她的脸,唤道:“是玉么,是玉么?”
“父亲,是儿,是儿。”
玉紫流着泪,退后一步,她朝着杨宫跪下,慎而重之地磕了两个头,颤声道:“父亲,女儿不孝,女儿不孝啊。”
杨宫连忙甩开侍婢的手,上前一步把玉紫搂在怀中。他搂着玉紫,干巴地嘴一个劲的颤抖着,连迭声地说道:“儿,是父亲错了,是父亲错了。父亲不该说你,不该逼你。我儿,父亲只有你这个孩子啊,只要儿常与父亲在一起,父亲不会再强逼你了,不会了。”
他的声音中带着慌乱,一个劲地解释着,解释着。
玉紫哽咽起来。
她把脸埋在杨宫的怀中,嘴一扁,啕啕大哭起来。一时之间,对赵出的思念,对那段自己无法左右的孽缘的痛恨,赚了最多钱也无法填补的空虚,还有,对儿子的思念,漂零一身的寂寞,通通涌上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