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楚宫中一片压抑,连笙歌声都不敢响起。
弱王的书房中,大臣们挤了一殿,他们与端坐在首位的弱王一样,都是阴沉着脸,一言不发。
也不知过了多久,贤士离昧上前一步,叉手说道:“陛下,敌从四方而来,五倍于我,不可攻也!只可说之!”
离昧这‘说之’两字一说,数十个脑袋刷刷地回转,看向坐在右侧最后一排塌几上的孙乐。
天底上要论说客之才,无人能出田公之右!
弱王低着头,他没有看向孙乐,而是徐徐说道:“只可说之?”
“然。”
回答他的,是数十个声音。
“如说之不行,奈何?”
离昧上前一步,朗声说道:“说之不行,请援于诸国可也。”顿了顿,他又说道,“割城亦可。”
不管是请援,还是割城,都是大伤元气之举。请援诸国,那得拿出像样的礼物来,金以千计,或许也要割城,甚至还要派出质子。如果秦早有防备,还可能拿金割城也无人愿意援手!
割城于秦吴等国,那是割ròu啊!来犯有五国,楚有多少城池可分?再则分了城池后,楚已实力大减,再也无缘问霸了!
可是,硬抗却是万万不能,五倍于已的联军,统帅又是与弱王齐名的赢秋,这场仗打起来没有半点胜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