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头上的所有人都注意到了这一幕。
于是,在一阵安静后,议论声嗡嗡而起,原来准备离开的人群,也在朝这边聚拢。
在纷纷而来的“这是谁?”“这是什么人?”“好大的排场”中,一个官员转向身后,低声说道:“这就是那白衣公子?听说皇后娘娘对他挺看重的。”
“是啊是啊,这人虽是来自民间,却对皇后娘娘的维护之心天日可表,这些年来,天下间对皇后娘娘非议者极多,可那扬州荆州益州几地,却一直有称颂之声,这其中便有这小子的功劳。”
“真是怪哉,短短两年间,怎么天下间就多了一个柳白衣?”
议论声越是响,银甲卫便越是安静。
地十一等人简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在不动声色中,他们离自家郎君越来越远。
当然,这种诡异的气氛,没有感染到神经大条的乾三,他反而策马凑了上去,对着黑沉着一张俊脸,冷得像结了冰的邓九郎叫道:“郎君,那着白衣的小子好象有点面熟。”他歪着头打量了一阵后,突然想起来似的,在自个大腿上用力一拍,哇哇叫道:“天啊,他是姓柳的那厮?咦咦咦,这厮打扮得光鲜了,还摆出这么一副风骚样,当真挺像一个龙子凤孙的,怪不得扬州人都叫她公子了。”
他大呼小叫到这里,感觉到身边太过安静,便转过头来。
对上自家郎君的脸,乾三赫了一跳,他的马也赫了一跳,在一阵马嘶声中,乾三吃惊地说道:“郎君,你,你不是在找姓柳的吗?她现在都来见你了,你怎么还越发生气了?”
没有人理会乾三。
随着一阵长喝,船夫们上前,三只大船被并排拉上了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