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呀”一声,耳房的门被打开,卷进一阵阴寒溯风,将耳房内仅有的一点暖意吹得消失殆尽。
苏芩埋首在软枕内,看不到人,只能凭借着感觉,察觉到人离自己越来越近,越来越近,最后停在炕边,距离自己只有咫尺距离。
苏芩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她吐出一口气,再吐出一口气,努力的放松身子,假装自己已经睡熟。
后腰处覆上一只手,顺着那纤细腰线往上滑。苏芩的身上只穿一件细薄中衣,素白裹身,缎面料子,虽半旧,但触手依旧绵滑,只尚比不过那被裹在中衣内的莹白肌肤。
苏芩暗暗咬牙,恨不能将那只手给砍了,但所谓小不忍则乱大谋,她努力憋住呼吸,忽略那只作乱的手。
指腹细薄,带着凉意,贴在苏芩脖颈处,拨开那盘在侧旁的青丝,顺入内。
苏芩被凉的一个哆嗦,终于按捺不住,猛地一下窜起来将垫在下头的软枕狠狠朝男人打过去。
男人侧身躲过,鼻息间钻进一股绵密幽香。
苏芩胡乱打了半日,才反应过来不对劲。凭她对郴王的了解,这时候的他应当会大发雷霆才对呀。
喘着粗气停下动作,苏芩站在炕上,看向面前站着的男人,却发现这哪里是什么郴王,分明就是陆霁斐!
“你怎么会在这里?”苏芩脱口而出道。
陆霁斐慢条斯理的伸手顺了顺自己被苏芩砸乱的长发,拢到身后,声音轻慢道:“我怎么就不能在这里。”
苏芩一噎,扔掉手里的软枕,下意识抚了抚自己的脖颈。
她尚记得昨日里陆霁斐那触在她肌肤上的粗糙触感,硬梆梆的都能给她磨出血来,怎么方才却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