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天下最难父母心,苏芩到如今才懂这个道理。如果她有一个女儿,嫁给了这样的一个人做妾,她怕是晚间都会睡不着。
“泽哥儿?”苏芩正想着事,突然看到苏浦泽愣愣的盯着陆霁斐看。
听到苏芩的声音,苏浦泽回神,面色臊红的绞着一双小胖手不做声。
苏芩蹙了蹙眉,突然明白过来,她偏头看向面无表情的陆霁斐,声音细软软的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路过。”男人吃一口茶,慢吞吞道。
苏芩歪头,撑着下颚靠在炕桌上,继续道:“我听说,你的学问是跟着徐老头子学的。”
苏龚在世时,提到徐玠,张口就是“徐老头”。
陆霁斐应一句,目光落到苏芩怀里抱着的苏蒲上。
苏蒲跟苏芩小时候长得很像,乍眼一看就跟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苏蒲对上陆霁斐那双幽深眼眸,害怕的使劲往苏芩怀里钻了钻,小胖脸沾的糕饼屑都蹭到了苏芩衣襟处。
“泽哥儿。”苏芩将苏浦泽唤过来。
苏浦泽乖乖站到苏芩面前。
“你近日里都学什么书?”苏芩明面上是在问苏浦泽,暗地里却在偷觑陆霁斐。
“《典论》、《论衡》……”苏浦泽一口气说了数几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