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芩看到男人的动作,似突然发现了新天地,喜滋滋的上去继续扯男人的衣裳,反将男人扑倒在了纱被上。
红鸾纱被,锦帐重叠。
男人头上的玉冠不知何时被卸了去,那满头青丝铺散开来,俊美无俦的脸衬在从槅扇处照进来的月光里,就像一尊被精雕玉琢出来的玉人。
玛瑙红的外衫,凌乱的搭在男人身上。
原本不可一世,清冷如神袛一般的男人被自己压在身下,苏芩半醒了酒,看到这副场景,直觉想到四个字。
色令智昏。
小姑娘不断的吞咽着口水,拽着斐济外衫的手暗暗握紧。
男人神色慵懒的躺在那里,眉目微垂,无端透出一股柔弱顺从,让苏芩一瞬升腾起一股自己在强占良家妇女的罪恶感。
但身下的触感却时刻提醒着她,这个男人并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无害。他是一只,随时都能咬断人脖子的疯狗。
折腾了这半日,苏芩身上出了一身香汗,她的酒醒了大半。回归正常的她,自然不会再像醉酒时那般肆无忌惮,色胆包天。
可现在的局面非常尴尬。
苏芩低头看一眼被自己几乎剥光了的男人,结结巴巴道:“那,那个,今日是中秋,我,我是准备送你一份礼的……”
斐济挑眉,无声的上下扫一眼苏芩,意思十分明显。
礼呢?
苏芩也跟着上下摸了一遍,哆哆嗦嗦的摸出一对玉镯子。是刚才从项城郡王赐的那箱珠宝里头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