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迢晔捻着指尖,双眸暗深。“将林挚给方婉巧下药,现今潜逃投靠罗延规的事告诉方淼。太后那处,我去游说。”
“王爷真是想让方淼去打罗延规?这不是将戴罪立功的机会给他捧到眼皮子底下嘛。”福缘十分不解。
“方淼在狱中,关了多久?”陆迢晔突然慢条斯理的开口问道。
福缘皱眉想了想,“怕是有大半月了。”
“方淼是皇帝的心腹,皇帝舍不得他死,宁可他关在牢房里一辈子。可出去打仗就不一样了。这刀剑无眼,生死不由己的,皇帝便是手再长,都伸不过去。”最重要的是,方淼与镇国侯府一走,四皇子那处便失了势力。
就算还有一个理国公府,如今苏清瑜入主朝廷,并未表现出偏向,根基不稳,不成气候。
福缘恍然大悟,立时道:“奴才这就去办。”
“太子那处,将皇帝要改立三皇子的事,告诉他。”
福缘一怔,道:“是。”
“嗯。”陆迢晔点头,让明远将人送走,自己回了庭院。
院内小妇人已不见踪影,陆迢晔寻到屋内,只听得净室里传来沐浴洗身的声音。
男人上前,拨开净室的芦帘,只见氤氲灯色内,美人出浴,景色宜人。
“呀!”苏锦萝见雪雁眼神闪烁的盯着自个儿的后头,便扭身看去,登时惊叫一声。
芦帘后显出个颀长身影来,水汽朦胧间看不真切。但整个静南王府,敢站在那处看的,除了那个人还有谁?
陆迢晔立在那处,还没过完眼瘾,迎面就砸过来皂角、香盘、沐帕等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