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晴回头,看了他一眼:“王爷的话可笑极了,您如今想要什么没有?多少年轻貌美的女子任您挑选,争着送您手绢、争着当王府的女主人——”她停了停,横眉冷对着他:“可你非得觊觎皇嫂,天理不容,令人不齿。”
她说的字字含恨,凌昭听了却舒出一口气,神色也缓和了:“原来你是为了这个发气。不会有别人,你大可安心。”
江晚晴道:“我为何要安心?你——”
凌昭温声打断她的话:“我在北边从来孑然一身,是凌暄居心叵测,在你面前陷害我。”
容定抬眸,扫了他一眼,叹了口气,在心里摇头。
江晚晴微微怔忡,脱口道:“他何曾陷害你?”
凌昭冷哼了声:“他干的事情,他自己心里清楚。”
江晚晴无奈:“人都去了,他清不清楚又有什么要紧?当务之急,你尽快赐我一死,倘若你怕落人口实,你托人带个话,叫我自行了断也成——”
凌昭眸光渐冷,戾气尽显:“谁敢赐死你?怕是活的不耐烦。”
江晚晴差点眼前一黑,倒下去。
搞了半天,他竟然根本不想赐死她?不管她说多狠的话,他听了就忘,就算她送了个贞洁牌子过去,他气过恨过,也就丢在脑后了。
他年纪不大,怎么就得了健忘症呢?
江晚晴愁眉不展,恨恨道:“我跟你说不通的。”
凌昭深吸一口气,平复心情,低声道:“晚晚,我今日不是来寻你吵架。”
江晚晴气煞:“我何曾与你吵架?我说的都是认真的,从来不是口舌争执的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