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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定听他们聒噪了一会,只是笑笑,从袖中取出一个小荷包,放在掌心掂了掂。

五、六双眼睛齐刷刷盯着他。

容定微微一笑,把荷包递给最前的一名太监,温声道:“今日我在姑娘那里有差事,脱不开身,至于请客,这里是点小心意,你们拿去热闹热闹。”

小太监掂了掂那荷包,手中的分量不轻,他喜不自禁道:“既然这样,我们也不打扰容公公了,以后容公公有什么吩咐,一句话的事儿,我们定当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容定又笑了笑,看着他们走远,才旋身离去。

如今,他拥有独自一间的屋子,不用和别人挤在一起。

从方公公那里拿来的瓦罐,他本来放在床底下,后来又觉得不方便,无论什么时候,他只要看见了,就忍不住踢上一脚,心里来气,于是只能在地板上挖出一块,埋在床下。

唉,还道是虎鞭鹿鞭,那分明就是一根狗鞭。

过了会儿,容定过去西殿。

这两天,江晚晴的心情莫名大好,对谁都笑得甜蜜,容定原本心中喜悦,可见她冲着别人也那样笑,忍不住又泛起一点酸意。

两世为人,他们之间有太多的疑问和误会,真要计较起来,不知得牵扯出多少盘根错节的麻烦事。

所以,她说无知无觉便是最好,他就听她的,不会故意戳破这一层薄的不能更薄的窗户纸。

其实,这样也好。

只有他们知道的秘密,偶尔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一点心有灵犀的笑……潜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暗流涌动,浅淡中的暧昧,本也是一番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