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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门关起。

喜冬低着头跪下,一言不发,连磕了三个响头。

磕到第二个,前方传来男人低沉而冷淡的声音:“不必。”

喜冬坚持磕完头,才跪着道:“奴婢罪该万死,承蒙皇上大恩,日后定当尽心尽力服侍姑娘——鞠躬尽瘁,死而不悔。”

半晌寂静。

喜冬一直低着眼,忽然面前出现半枚白玉双环佩,顺着往上,便是帝王玄色的常服广袖。

凌昭淡淡道:“一道带去,给你家姑娘。”

另外那半枚玉佩,自然在他手里。

那是他被派去驻守北地的第一年,适逢她的生辰,往年即使他不在帝都,不能陪她,也一定会提前半个月,寄信寄东西回去。

可她已经和太子定亲了。

母亲尚且能和他书信道平安,那人却是再也没有一星半点的消息,曾经写去的信,便如石沉大海,渐渐的,他也不写了,不是怕等不到回信失望,而是担心被有心之人截下,会给她带去麻烦。

即便如此,他还是买了礼品。

北地贫苦,没什么名贵的东西,他在街上随意挑了个最常见的玉佩,揣在怀里。

那天晚上一小股北羌人趁夜突袭,等该杀该绑折腾完了,他回去营帐,解下盔甲,却见那玉佩受到外力击打,已经断成两截。

他擦去嘴角的血,将那同样被血染红的玉佩细心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