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简行瞧他喝得欢喜, 自己也喝了起来, 一口接着一口, 半晌才是微醺,河风一吹,那点儿醉意又散了。
傅成蹊觉着有些乏了, 正欲起身却被白简行紧紧捁住腰,他笑:“怎么,还不愿走了?”
白简行不言语,只越搂越紧,半晌,迟疑道:“你究竟许诺了二师兄什么?”
傅成蹊心中一跳,定了定神,笑咧咧道:“阿笙呐~他嘱咐我们记得回去吃中秋宴——”顿了顿,笑得更从容了,将唇凑到白简行耳边,用低哑的声音道:“这般良辰美景的时候,你提起别人做什么?”
白简行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侧过脸噙住对方的唇,吻得细致长久,如这夜色一般清淡温柔,一番唇舌缠绵后,白简行恋恋不舍地抽回舌叶,抬起傅成蹊的下巴定定的看着他道:“事到如今,你还是把我当孩子罢。”
傅成蹊心中有些发虚,面上却依旧笑嘻嘻道:“要点儿脸不,有你这般折腾不知足的孩子么——喂——又来——”
白简行不再与他废话,只一手托住他的背一手插到他脚弯下,轻轻巧巧便把他打横抱了起来,像娶了新媳妇一般要将他送去洞房。
傅成蹊瞧夜深了路人稀少,索性也撒开了性子抹开了脸面,两手环住白简行的脖子,抬起脸微微笑着,觉着十足欢喜,便朝白简行的脖子上深深吻了一口,再别开脸时,脖子上那点深红触目惊心,在清朗月色下散发着隐秘暧昧的味道。
白简行被他这般撩拨,脚步更快了,恨不能现在就将对方压到被子里去。
回程依旧是水路,过了初秋,雨势彻底收住了,一路顺风顺水,十来日便抵达沧北,正是八月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