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楚栖唯一的忧虑,她只能赌一把,赌母皇的心胸气量。
这是唯一一个楚栖和南嘉相聚时却不能一起过的春节。
晚上楚栖身着黑色铠甲,犹如边疆时一样,只是那时候去的是战场拼的是厮杀,而这次去的却是宫廷斗的是计谋。
南嘉披着斗篷将楚栖送出门,拉着她的手往自己肚子上贴了贴,什么话都没说,只是默默地看着她。
楚栖懂他的担忧,“没事,这一切都是母皇计划好的。”
“母皇她会不会……”会不会因为杨宣的事迁怒你。这话南嘉问不出口,也不敢问。
冷风吹起,扰乱他脸侧的碎发。楚栖伸手将那缕头发给他撩回耳后,趁着这一动作俯身在他耳边说道:“那个位子,我势在必得。”
不管母皇迁怒与否,她都不能输。
南嘉抿了抿嘴唇,重重的嗯了一声。松开她的手,说道:“早去早回,等你回来守岁。”
在边疆时,楚栖用她的臂弯给南嘉圈出沧州那一小块安逸的地方,让他觉得哪怕做个闲王也很好。可回到京中,南嘉便知道,除非站在最高处,否则他们永远不会有安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