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修、少女,正是一同修行的葛元烽与阮红衣。
因着在凌家待了些时日,叶殊与晏长澜不曾理会这对师姐弟如何叙说别情,但如今既然已住在一处了,想必是从前的误会、嫌隙尽去,已恢复成从前的亲密无间了。
叶殊看了片刻,同晏长澜说道:“先前阮师妹抚琴,我来施展法术时,不见什么默契,她弹奏时总是战战兢兢,总不能放松下来。但如今你瞧,她同葛师弟一同修行却是颇有信心,于琴道之上,似乎也有了一些进境。”
晏长澜笑道:“想必是放下了从前的心结,心境有所提升。而且,她与葛师弟之间的情分比她与你我之间强上许多,配合时心思不同,自也大有不同。”
叶殊目光微柔,又道:“看来,你这阮师妹来日如何也不必你我烦心,他二人如此下去,情意渐浓,必当水到渠成。”
晏长澜亦赞同叶殊之言,点头道:“如此一来,阮师妹功法的弊端,也定然可以解决。”
对于阮红衣等同门,晏长澜颇为在意,若是他们人人能有一份可见的道途,他自然很是为他们欢喜 否则若干年后,倘使不出岔子,晏长澜自认必能与阿拙一起走得更远,到那时蓦然回首,如若几个同门却已陨落,又是何其怅惘啊。
但眼下看来,或许这些同门情谊还能持续不少时日,也叫他很是熨帖了。
叶殊对阮红衣等人不过是爱屋及乌,在这些同门之内,他最为在意的实为走了长澜曾经路子的陆争,并待他更好几分。而阮红衣、葛元烽等人,若是他们过得更好些能让长澜更放心些,他总也不会吝惜那点举手之劳罢了。
待一曲罢,葛元烽收起赤焰长|枪,阮红衣也提起手腕,收了琴音。
两人先是相视一笑,而后才察觉有两道气息就在附近,立即转头看来,然后,就瞧见了熟悉的师兄与其道侣,顿时赶紧迎了过来。
“晏师兄,叶大师!”他两个纷纷见礼。
叶殊微微颔首。
晏长澜则是笑道:“阮师妹弹奏不错。”
阮红衣面上飞起一抹薄红。
葛元烽略有些不自在,却也赞道:“阮师姐弹奏时,于音律上助我良多。”
晏长澜也不去打趣这两人,只是看向葛元烽,说道:“葛师弟,你如今改练枪了?”
这位葛师弟,从前与他和陆争一般,也是练剑的。
只是当时用剑切磋时,他可以发觉陆师弟同他俱是想走剑修之路,而葛师弟日后却未必,他并不在意剑道,所在乃是变强罢了。
说来,如今改练枪法也不足为奇。
葛元烽点了点头:“师尊擅□□法,故而跟随师尊一段时日后,师尊就已传下了枪法,后来我练习纯熟,方知师尊考验,后来收我为徒。因此,我也就随着师尊练枪了。”
晏长澜颇为关切,询问:“你于剑法、枪法感觉如何?”
葛元烽仔细想了想,郑重说道:“相较于剑法,我似乎确是更喜枪法的。”
第510章 遗留问题
如此一来, 倒也十分合适了。
说不得……便正是火烈真君与葛元烽这一对师徒的缘分。
晏长澜将葛元烽、阮红衣细细看过。
这两人显然已恢复了从前的相处模样,想必先前几日里,师弟师妹已将往事说开,且似乎因着大难过后, 一个心结终于解开了些, 另一个也总算寻到人, 彼此间仿佛更融洽几分。
既如此, 晏长澜也无意细问其他。
左右已是相处好了,那么之前他们如何叙说别情,如何互相宽慰, 阮红衣如何对葛元烽说明曾经遭遇种种, 又有什么打紧?
他这做师兄的, 已能功成身退了。
于是, 待葛元烽与阮红衣被晏长澜瞧得有些不自在时, 晏长澜忽而说道:“我与阿拙此来是为同你二人告辞, 我们两个, 该要离去了。”
听得此言, 葛元烽与阮红衣都是一愣,旋即都露出不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