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舟笑称,父亲脾气不好,在家动不动就摔花瓶花盆,经常会误伤到他,小时候的他想过,如果自己当了医生,就能自己处理伤口了。
“那是孩童时期的想法,后来变成执念了,只想逃脱父母的掌控。”
这些过往,她从孟佳源那里听过简略版本的,现在从孟寒舟口中听到,心口更是揪着发酸。
她说,她不该在家里放花瓶的。
孟寒舟揽着她的肩,从耳后浅浅吻下去:“我不能为了一个糟糕的父亲而变成一个糟糕的丈夫。易碎品跟平和的人在同一场景下出现,它也许永远都不会碎。它在我们家,就只是装饰品而已。”
顾南嘉望向他的眼神充满心疼。
“干嘛,可怜我?”
“没有,就是觉得你好不容易。”顾南嘉说,“像不受待见的落魄王子!”
“那你呢?”
她瘪着嘴说:“我是虚假童话里的受骗公主。”
公主虽然衣食无忧,可是过得很苦。
顾南嘉说,父母觉得弟弟这一胎来得不容易,从小身体也不好,便下意识什么都得帮着弟弟。
最夸张的一次,是弟弟开着他那辆豪车在收费站附近坏掉了,母亲让父亲和她开车把弟弟换了回去,她那时正好在家,她和父亲一起把弟弟的车从收费站推了回来。
任谁都觉得离谱的事情,在他们家就是如此合理。
孟寒舟的手轻轻落在她头顶,一下一下拍着。
“干嘛?”
“给你的公主王冠弹弹灰。”孟寒舟做了个空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