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我自己剪的,”许宁宁吸吸鼻子,“您看着剪吧,不是光头就可以。”
除了上次过年他用江逸的身体在这里剪了个头发,许宁宁长这么大也没去过理发店。
她也不懂什么发型,现在她心已经死了,只想着自然一点就行。
“那我给你剪个梨花头?小姑娘可喜欢了。”托尼小哥说。
“我不是小姑娘,”许宁宁又一次更正,“随便,都可以。”
“那大姑娘,”托尼小哥用手指在许宁宁还剩下的头发上比划了一下,“剪到这里行不行?”
“再短一点吧,”许宁宁用手指随便划了一下,“这里。”
“到耳朵啦,是不是太短了?”
“不短,剪吧。”
随着咔嚓咔嚓的剪刀声响,许宁宁这才后知后觉地心疼起来。
她从初中就开始留起来的长发,没了,全没了。
“怎么还哭了呢?”托尼小哥停下剪子,“我就说太短了吧。”
“我没哭,”许宁宁吸吸鼻子,“我迷眼了。”
“屋里哪来的东西迷眼?”托尼小哥说。
许宁宁闭着眼胡扯:“你剪的头发丝掉我眼睛里了。”
“瞎说,我剪的你后面的头发。”托尼小说据理力争。
“它飘进我眼睛里了。”许宁宁厚着脸皮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