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昭王真诚看。
元和帝实在是没忍住,说:“黎南漳你是不是混账,当时俩人被揪到朕这儿让朕做主,老七是被搀着抬着过来的,那两个青紫的眼窝,南珠倒是不偏不倚,一拳头一个,你这当大哥的现在搁朕这儿是打算给南珠拳头叫委屈不成?”
南昭王真想叫,那七皇子眼眶都青紫了,他家弟弟使劲了,那拳头能不疼?这都是相互的。
“……”元和帝想骂人了,刚还想黎南漳变了性子,收敛了客套了也知道世道圆滑了些,结果下一秒跟他说这个。
“你还是跟朕装的客气些吧。”说完又没忍住,“老七是不成才,被皇后教的肚量小又爱装大方,有时候说话吧不讨喜,眼皮子浅想得多又瞻前顾后怕的多,实际上胆子小,但你说他真大恶不赦,那不至于。”
南昭王看圣上说急了,赶紧给人安抚了,别像南珠说他一样,气得一会厥过去就不好了,就说:“我就问问,圣上不让臣干,那臣肯定不能干的。”
元和帝上下起伏的胸口才缓和些。
过了一会,黎南漳又说:“我听圣上意思,七皇子大事不成。”
元和帝瞥了黎南漳一眼,“你继续装吧,朕心里如何想,朕不信你猜不到,不然怎么会叫南珠上京。”
说到这南昭王登时脸拉的老长,不情不愿的。这下轮元和帝势弱了,语气温和了些,一推二五六,卖了个干净,说:“原先朕也没想到南珠,是霖之提了提”
“霖之是谁?”
“黎暮泽。”
南昭王呵呵呵呵笑了下,元和帝沉默了下,有事臣子顶前头,这是事关天下的大事,想必霖之也愿意担着的。
君臣这顿饭吃的,是氛围上上下下,不过让刘禄宝来看,圣上同南昭王关系是真的好,虽然圣上也说过南昭王,可那语气,亲近能交托之人,才有的。
等饭食结束,黎南漳就出宫去了,到了宫门口是直奔户部尚书黎府,他说了,要找暮泽他爹喝喝酒,也不改日了,就今日。
南昭王磨着牙,一手摸了摸怀里的清龙锏。
宫里元和帝招了手,刘禄宝近身听圣上吩咐。
“你去传口令,亲自看着,不许作假糊弄,杖责老七十板子。”
刘禄宝暗惊,怎么还真打七皇子了?
元和帝望着夕阳落下的寝殿门口石板,长长叹了口气,“朕刚说老七只是小恶,还小,他却能逼的亲侄儿陪他赏雪,让延年吐了血。”
之前不深究,一是延年现在身体好了。二则是要护着南珠,毕竟南珠先动手打的老七,皇后那儿紧追不放,再三权衡下,元和帝也让了让。
现在不同,南昭王来了,这锅就且让黎南漳背着去吧。
元和帝想到此,刚被黎南漳堵得哑口无言的气,消散干净,“今日之事,朕给他收尾,他给朕背个锅,皇后要是不甘愿烦南昭王去。”
皇后哪敢找南昭王啊。
刘禄宝得了命令,带着执杖太监一路到了七皇子住处,传了口令,旁边小太监二话没说,搬着凳子,将七皇子压在凳子之上。
“打!”
等皇后闻讯赶来,早打完了。七皇子趴在床上,脸色惨白,滚滚汗滑落,太医刚诊了脉给看过,只是皮肉伤,看着皮肉红痕出血,实则没伤内里,敷点伤药,休养月余就好。
“南昭王前脚出宫,后脚我儿就挨了打。”皇后气得牙根痒痒,却拿南昭王无可奈何,“现在外有南昭王,内你父皇对你也不满,炎儿,以后万不可在赌气,见了黎南珠那魔星避着点走吧。”
七皇子气愤都气愤不来,他屁股疼,只是心里无限的悲凉。
他一介皇子,竟要给个哥儿让路。
可气可怜可叹啊。
被皇后称之魔星,七皇子见了要避开走的大魔头黎南珠刚从长鹤宫里出来,他要回家了。晌午他去找年年玩,蹭了午饭,年年知道他哥来了,说什么都要去见他哥。
这不是上赶子挨揍吗。黎南珠赶紧给拦下,“你这小身板,还经不住我哥一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