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褚越似乎为了印证自己的说法,双掌都贴了上去,用手做量尺,十指微微用力擒住那截劲瘦的腰身,收紧,将宋思阳的腰部尽收掌心。
被碰的部位敏感,这个姿势又太过于亲昵,宋思阳莫名有些腿软,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可因为对方是褚越,他并未有任何抗拒的意图。
褚越站在他身后,站得很近,近到说话间气息都轻轻地洒在他的后颈上,“你喜欢这套?”
宋思阳是有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战战兢兢的草食动物,袒露脆弱的后颈对他而言是很危险的事情,他身体绷直了,天马行空想象着会有尖锐的獠牙咬破他颈部的血管,但事实上他身后只有一个褚越,而褚越只是很正常地在问他问题而已。
是他在胡思乱想。
宋思阳强迫自己屏退乱七八糟的想法,涩声回:“喜欢.....”
褚越垂眸盯着白皙的皮肉,幽深的目光像是草原里盯上猎物的狮子,等待着时机一击即中。
他感觉到宋思阳有些紧张,也意识到自己操之过急,因而敛去不自觉散发的攻击性,语气放轻了些,“明天让人送你的尺码过来。”
褚越慢慢将擒着宋思阳腰部的手收回,并非一下子抽离,而是十指贴着腰身很缓慢地一寸寸挪开,等到褚越的双手彻底离去时,宋思阳憋着的一口气终于吐出来。
宋思阳的脸已经红得不像话,连耳垂都是红的,小声说:“不用重新做的.....”
褚越掠了一眼对方卷起的裤脚,问:“你想这样去?”
宋思阳想了想说:“可以改一改。”
他将勤俭持家的理念贯彻到底,但很明显褚越并不差这点钱,没有答应他的提议。
直到晚上躺下来,宋思阳仍感觉被褚越握过的腰身有种紧实感。
虽然褚越在做这个动作时十分的正大光明,但他仍隐隐觉得那时的气氛太过于暧昧浓郁,已经超越了普通朋友可以接触的范围。
想到褚越那双玉砌般的手,他脸颊又开始发烫,既希望是自己多心,又懵懵懂懂地希望是别的什么。
到底是什么,他也说不清。
学期末转眼到来,宋思阳的小考比之上学期有了很大的进步,虽离追赶上褚越还有很大一段距离,但总算不再是吊车尾。
社团组织的晚宴定在一个下了小雪的夜晚。
还未出门时宋思阳就很紧张,他换好了衣服去找褚越,惊讶地发现褚越穿的是那天他试过的西装,如此一来,两人身上穿着的便是同款。
褚越正在别袖扣,桌面上放着个丝绒盒子,示意宋思阳过去。
宋思阳目不转睛地盯着褚越,对方身量高挑颀长,气质冷清,穿什么都有独特的气韵,他又低头看看自己,半是好奇半是欣喜地问:“你怎么也穿了这个?”
褚越轻声反问:“只准你喜欢,不准我喜欢?”
宋思阳连连摇头,“不是.....”
褚越打开桌面的盒子,里头装着一枚小巧的镶了钻雪花形胸针,做工十分精美。
宋思阳以为这是褚越的装饰物,不曾想对方却自然而然地将胸针别在他左侧的衣领上,他讶异道:“这是给我的?”
褚越颔首。
宋思阳受宠若惊,摸了摸冰冰凉的胸针,心里喜欢,却也觉得太过于贵重,不安道:“还是你戴吧,我怕弄丢了。”
若是丢了怕是把他卖了都还不起。
褚越淡淡说:“不喜欢就丢掉。”
宋思阳拆胸针的手一僵,连忙道:“喜欢,很喜欢。”
他想了想又说:“等宴会结束我就还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