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褚越显然不信,忽而发难将他压在冰冷的墙壁上,乌沉沉地盯着他,“你真的高兴,还是怪我坏了你跟柳鹤的好事?”
宋思阳为褚越知晓柳鹤的姓名而微微瞪大眼。
他的这个反应落在褚越眼里就仿佛是印证了褚越的话,褚越掌心慢慢贴到他的后颈,施力将宋思阳往自己的方向压,嘴唇都近乎贴在一起,每说一个字都跟淬了霜似的。
“你们今晚在约会?”
“钢琴曲好听吗?”
为什么偏偏是钢琴曲?
“他跟你表白了?给你弹琴?”
“谁给你弹琴你都喜欢吗?”
卫生间的温度蓦地下降了好几度,褚越的一声声问句像冰雹一般往宋思阳身上砸,砸得他目眩眼花。
他恍然想起鬓影衣香攘来熙往的宴会上,他站在人群中瞩望着一身挺括西装坐在钢琴前的褚越,灯影与光彩都偏爱对方,流水一般的琴声从纤长的指尖中流出,从此他的世界只剩下了这一首让他颤动的曲子。
宋思阳眼前朦胧,哽声反驳道:“不是。”
褚越静静地看了他半晌,回身取下花洒。
宋思阳还没有从褚越的质问里反应过来就被淋了一身的水,他闭着眼靠在墙面上,从头到脚都湿透了,衣物湿哒哒地贴在身上很不好受,但连躲闪的念头都没有。
褚越沉默地拿花洒冲刷着宋思阳,自己也沾了一身潮气,许久,他才关掉开关,上前用手捏住宋思阳的两颊,强迫对方抬起头来,继而对着那两瓣湿润的唇亲了下去。宋思阳脑袋轰炸开来,背脊僵直,褚越撬开他的牙关,很粗重地吻他,这样的吻与他印象中的大相径庭,带着要把他拆吞入腹的掠夺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