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宁渝此时只觉得那本书是在胡言乱语,实在离谱至极。
他气得要命,下床到门口的水缸里掬把水出来,泼到脸上。
这座屋子在山脚下,有山泉水从山而来,通过竹管流通到水缸中,自带一股清冽凉爽。
宁渝郁愤的内心终于冷静下来。
奇怪,自己怎么会梦到这本书?梦里还能看清文字?情绪还跟被放大十倍般,使得他好悬没从胸口喷出一口血。
就在宁渝感到困惑之时,远处有两人朝着旧牛棚的方向走来。
“哎,我们是来送粮食的!”
拎着麻袋的男生大声喊道。
宁渝顺着声音看过去,只见来者是一男一女,手上皆拎着东西。
还没下工吧,舅爷不是说下工才有人来送粮食吗?
这男生颇为高大,面容和一旁的女生很是相像,瞧着是兄妹。估计因为常干农活,所以他皮肤黝黑,宽厚的手上还有许多茧子。
他走近后把麻袋往地上一放,露处里头的地瓜来,瓮声瓮气说:“这是这个月的,下个月得用你的工分来换。”
下放人员的工分和他们的工分可不一样,活再是干得多,每天也不超过五公分。更何况这些人笔杆子上的功夫厉害,地里的活就不大行了。
像那对老夫妻,每天合起来都拿不到五公分,若非他们队里人心好,把挖坏了的地瓜拾掇拾掇一起给他们,他们恐怕得饱上半月饿上半月。
这位……他飞速地上下打量一眼。
高挺高,比他还高。就是不咋壮实,比姑娘还白嫩,能拿得起锄头弯得下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