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苹果实在不是个扭捏的人,察觉到乔茗茗好似有点窥见她心思后,干脆自暴自弃,彻底显露自己的心思。
她实在是藏得痛苦,也觉得前路迷茫,再不跟人说说她会憋死的。
于是就在乔茗茗端着鸡蛋糕出来,坐在桂花树树荫底下准备开场简易上午茶时,周苹果忽然开口:“唐际秋说,说他明儿就会在我爹面前提起那件事了。”
对哦,唐际秋已经去了余水县,甚至在昨儿已经回来了。
乔茗茗没说话,周苹果就自己讲下去:“我爹那种性子我真不知道拿他怎么办,他这种人太认死理太固执,岁数越大越这样,完全说不通的。”
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乔茗茗用木叉叉起白地瓜,一小块一小块的放到嘴巴里吃。
这时候正是白地瓜成熟的季节,不老,吃着纤维感不重,而是脆嫩且汁水充盈。
白地瓜是宁渝上山挖来的,不知他怎么找得到,搞得乔茗茗现在对那座山很是好奇。
咽下嘴里的东西,乔茗茗没给苹果直接提建议,而是道:“就跟上回一样,先找清楚根子在哪里呗。从根本出发,看你爹为何要这样,再从根子上解决。”
周苹果沉默几秒:“我爹心心念念要上门女婿。”
乔茗茗又叉一块白地瓜放嘴里,摆摆手:“不对不对,这并不是根本原因。你先说说,他为什么就希望要个上门女婿?”
“因为我是姑娘家。”周苹果迅速道,“我爹看中香火,天天念叨死后摔盆和上香的事儿。”
周苹果有时很矛盾,她爹对她很好,可又总是这么想。
根本问题,根本问题……
周苹果忽然瞪大眼睛,一拍扶手,她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