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砂锅里还咕噜咕噜地炖着牛腩,遗憾的是这时候的西红柿没熟,没有西红柿总觉得少了点味儿。
衡衡埋头吃着,吃完了,忽然眨了眨眼:“妈妈,爸爸没回来,咱们吃了牛肉?”
这话没头没尾,但乔茗茗听懂了。
小屁孩的意思是,爸爸没回来,但是家里吃牛肉是不是不大好啊?
“嘿,你不是也吃得怪香的吗?”
乔茗茗笑出声,这孩子吃完了才说这话,宁渝要是知道又得郁闷死了!
绵山市。
宁渝下火车,出站直奔省农科院。
他到绵山时是下午两点半,到达省农科院后是下午三点钟,正好能赶上下班之前把手续给办好。
孔帆早就在院里门口等着了,远远的见到宁渝朝着这里走来,眼泪猛地就落了下来。
他赶紧掏出手帕擦擦,又拍了拍身上的褶皱,就忍不住走了过去。
“老师!”宁渝三步作两步,几乎是跑着过去,赶忙扶住他喊了声,“您都还好?穿得这么单薄冷吗,咱们许久未见了。”
孔帆浑浊的眼里含着泪:“还好,也不冷,回来后我一切都好。”
他和宁渝的爹少年相识,是几十年的好兄弟,宁渝这孩子又是他看着长大的,等好兄弟走后嫂子改嫁后,这孩子更是三天里有两天是跟着他住。
这种关系,即使不是父子也没差了。
宁渝眼眶湿润:“这里风大,咱们先进去吧。您身体哪里不好也别瞒我,去了我那里两个大夫一把脉啥都能看出来。”
唠唠叨叨说着,边说边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