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盐的背紧紧贴着门,胸口和腰紧紧贴着陆奕珩坚韧伟岸的躯体,那副躯体充满了男性火热的力量和成熟的活力,正把力量一点一点压向许盐。

潮水一般汹涌,溪流一般缠绵,又如浪涌舔舐和捻磨着礁石,也如水流抚摸河床,温柔而狂热。

夜的河流发出暧昧的水声,时间则发出满足的鼻息。

许盐几乎要融化在男人的怀抱里。

满足,却又不满足。

陆奕珩抱着他,像搂着一朵花,怜惜它而不敢用力,却又控制不住地嗅它爱抚它。

许盐的这个时候,真当得起“人比花娇”四个字,那瓷白又绯色的脸,如雨露之后半开半合的白牡丹,惺忪享受雨露的黑眸,让整个花朵都染上了一层慵懒和魅惑,饱涨的春意更是将整个花朵都涨得鼓鼓的,风情万种,魅人心魄。

陆奕珩很少有这么冲动的时候。

但他相信,但凡是攻,见到许盐这副模样,没几个人能忍住不冲动的。

许盐微微睁眼,男人的表情越发隐忍,可黑眸中的掠夺欲在隐忍中到达了极点,这种隐忍和掠夺的矛盾形成了一种性感的张力,特别吸引人占有他。

光是想想自己和他马上就要做的事,他都觉得自己快要成仙了。

“陆总。”他忽然哑着嗓子叫道。

“嗯?”埋首在他身上的男人头也不抬。

“你想干什么?”

“干你……娘的许盐!”陆奕珩整个人仿佛灵魂和身体被剥离开来一搬,忽然整个人都清醒了。他像一个被妖精诱惑而忽然又神台清明把持住自己的高僧,一把推开了许盐,眼底还残留着情欲,但表情已经换上了严肃,“你这个人……你这个人有毒!哪里学来的勾引男人的本事!我是绝对不会再上你的当的!”

不是,他本来是想把许盐叫来教训一顿的,为什么事情就变成了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