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赵右山立即就通透了。
见沈昌珉把烟放进嘴里,他立刻上前给点烟:“沈老弟,你怎么来了?”
沈昌珉吸一口烟,轻轻吐出烟雾:“听说赵局没人陪吃饭,我这不是赶来陪赵局吃饭么?”
又扬了扬脸:“坐。”
赵右山哪里敢坐,笑得像哭似的道:“沈老弟你可别折我的寿了,我哪里敢让你陪我吃饭。”
他可再也不敢让金在中陪吃饭了,惹上这尊神,哪是折寿这么简单!
沈昌珉扬了扬唇角,儒雅的脸上带着些冷意:“赵局这话我就听不明白了,赵局是正厅级,我是副厅级,赵局是前辈,我是晚辈,怎么陪你吃个饭就是折你的寿了?”
赵右山有苦难言,只好打落牙齿和血吞:“是是是,是我说错了,我自罚三杯。”
沈昌珉咬着香烟但笑不语,烟雾袅袅,朦胧了他那双深邃的黑眸。
郑允浩带着金在中进了山庄楼上的一个房间里,这个山庄不仅能吃饭,也能开房。
但他把他抱到床上,正要给他盖棉被时,却被他一把推开了。
他面色仍旧潮红,呼吸虽然还有些急促,但已经不会困难到无法呼吸了。郑允浩见他眼睛冷冷的,带着一丝羞恼,以为他怨恨自己,因此心中仍是内疚:“在中,你怎么样了?好些了吗?要不要我去叫医生?”
金在中今天被洒了一天的狗血,又被年纪比自己小的人“公主抱”了,只感觉心好累:“没事,你打电话给欧凯,叫他来接我。”
“你刚才是怎么了?”郑允浩放心不下,追问道。
金爷蹙眉,抬眼时已是冷怒交加:叫你打电话就打,哪来那么多废话!
想当年千杯不倒如今一杯就倒!我要是说我酒精过敏喝了一杯就成这副狗样子了,你叫我这张老脸往哪放!
不过,若是换做金爷以前那张脸,他做现在这种表情肯定连郑允浩都会忌惮三分,可如今他这张脸……看在郑允浩眼里,分明是一只受伤的小兽(受)警惕而草木皆兵剑拔弩张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