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什么?”
苏闻终是轻轻叹了口气:“不知该不该问,问了该如何,不问又该如何,也不知该怎么去面对问出来的结果。”
初至把玩着手里的灯:“所以你们做过人的,真是复杂。”
苏闻不置可否。
初至将灯笼举起来,放到他面前,灯笼的光并不是很亮,映在他眼底,也映在初至脸上,苏闻一时失语。
初至道:“别想该不该呢?”
“嗯?”
初至:“只看想不想,而不是该不该。”
苏闻微怔。
“你苏大人做判官这么多年,理智清醒,判对判错,习惯想每一件事的前因后果,该与不该。”初至的半张脸在光里,声音懒散,“如果你不是苏大人,如果你不是判官,你只是苏闻,你只看自己想不想,那不就有答案了吗?”
苏闻看着那双眼睛。
以前她身座高台,看不清也不敢看。
在他生前死后不知去向何方的时候给他点了一条路。
不知多少年后的今天,她站在了近在咫尺的地方,在微弱的光下,眸色似乎没有底,仿佛又给自己点了一条路。
苏闻指尖动了动。
这时另一边的小栖无冲着两位鬼神招手:“判官爸爸、初至,你们快来!爸爸,你看这只笔你想不要想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