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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聊得热火朝天,却不知道,外面也热闹着。

话分两头说,这头儿水花婶子进了大院儿,那是说啥都不对,以至于进展不是那么顺利,不过这老太太不慌不忙,倒是也不耽误什么,循序渐进,十分绷得住,但是其他人吧,那就很未必了。

水花婶子的两个孙子,一个叫大毛,十四岁;一个叫二毛,十二岁。

大毛二毛各有分工,二毛作为一个小孩儿,捏着一把小便排凑到小孩儿堆里,说:“你们看,我也有。”

他们这条街的小孩儿不仅仅是邻居,还都是一个学校的小朋友。附近的小学和幼儿园是紧邻着的,而小学的马路对面就是中学。所以这些小孩儿一个个全都互相认识,门清儿呢。

这但凡是来一个陌生小孩儿,谁也不认识,立刻就问:“你谁啊?”

二毛不慌不忙,说:“我是来走亲戚的。”

要不说这家子是老拐子了,就连十二岁的小孩儿都已经习惯了干这个。

“那你上谁家走亲戚啊?”

“对啊,你上谁家的啊?我都没有见过你。”

二毛:“我说了你们也不认识。不如我们比赛吧?比赛看谁的鞭炮响,输了的给赢了的买鞭炮。”

他的惯例都是很快就输了,然后领着小孩儿去买鞭炮,趁机给领到人少的胡同,他大伯一下子就给捂住嘴绑上。再然后灌一点安眠药往筐里一塞,等他们回到住的地方,安眠药也起了作用,人就睡着了。

可别以为他们拐子就没有技术含量,就没有成本,他们要花的钱可不少呢。

小孩子们凑在一起,一个个都不想参加。他们如果输了,不是就要给这个不认识的人买鞭炮了?他们没有钱的呀。

一个个小孩儿都不说话。

二毛心里急了,这些小孩儿怎么一点也不上道儿,他深吸一口气,平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