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么时候承认你是我的宝贝了,你才不是……”

他羞愤地说着,裴之涣却忽然坐近过来,将他搂进怀里,双唇轻贴他滚烫的耳垂,对他耳语道:“不是也罢,但卿卿是我的宝贝。”

幼兔开心地转过身来,看到的就是两人相拥在一起的场景,瞬间气得浑身的毛都炸了,跳上去就要狠狠地咬裴之涣一口,却被一道定身术直接定在原地,连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

桃卿面红耳赤地推开裴之涣:“你别闹我,不要忘了我们是来做正事的,何况这里还是你的家乡,你就不怕被人看见再认出你的身份吗?”

裴之涣凝瞩不转地看了他片刻,轻声说道:“我只怕他们看不见。我想带你前去我母后的坟茔,和她见一面,卿卿,你愿意吗?”

桃卿愣了一下,心中很清楚此事对裴之涣定然意义非凡,倘若说他对故土有什么留恋,那一定就是他的母后,他亲缘淡薄,父亲与手足皆对他无情无义,在他心中,他的亲人也许就只有他母后一人。

“我自然是愿意拜见皇后娘娘的。”

短暂的迟疑后,桃卿认真地应道:“不过只能是以你好朋友的身份见她,你可不要在她面前说些有的没的。”

“也好。”裴之涣没有勉强他,“多谢你,卿卿。”

“要是你真的感谢我,就别再撩拨我了……”桃卿小声说。

“不行。”裴之涣干脆利落地拒绝了。

桃卿:“……”

呜,可真烦人。

他有点懊恼地在自己脸颊边扇着风,以此掩饰心中的害羞,扇了几下,忽然想起自己好像忘了什么,目光向下一瞥,就看到幼兔眼泪汪汪地瞪着他。

幼兔乌黑的眼睛里渗出泪水,将前爪的白绒毛都打湿了,其实刚才裴之涣就给它解开了定身术,但幼兔发现自己竟然被桃卿忘得精光,整只兔委屈得不行,也没心气咬裴之涣了,只趴在软垫上默默地掉眼泪。

桃卿瞬间心疼得不行,连忙将幼兔抱到怀里哄,幼兔拱着他的颈窝一个劲儿地哭,甚至发出了细弱的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