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卿一听裴之涣要独自回去,不由十分担心他的处境,纵使无人能把之涣如何,可若是之涣遭受千夫所指,他的心境当真能毫无动摇吗?
“我也要去。”桃卿说,“不放心你自己。”
裴之涣神色柔和下来:“不用担心我,我不要紧。”
“可是我们两个的神梦令也没拿到手,总不能就这么算了吧?”桃卿自觉找到了一个很正当的理由。
“你和我的神梦令都在这里。”
裴之涣微微摇头,取出流光溢彩的两枚令牌,将其中一枚递给桃卿,并言明了令牌成型的经过。
桃卿这才知道原来红玉章是指沾了天子之血的玉玺,而裴之涣的任务是弑父,在震惊的同时他又忍不住想,难道莫道主已经预知到了一切,是有意这么安排的吗?
如果是这样,那之涣杀掉他父皇就是天定命数,不会受罚了吧?
想到这里,桃卿不禁露出雀跃的表情,喜不自胜地打量着手中漂亮的令牌,甚至产生了些许不真实的梦幻感。
只要有了这枚令牌,他就可以带着师尊前往神梦山,治好师尊的眼睛和经脉了!
这时里屋的床榻上忽然传来了一些轻微的声响,桃卿往里一看,是幼兔睡醒了,正从没关严的御兽袋里爬出来,嗅着床单寻找着桃卿的踪迹。
“九郎!”
桃卿欣喜地跑了过去,将幼兔捧在手心上亲了又亲,幼兔呜嘤叫了一声,漆黑的眼睛里渗出泪水,小小的身体拼命往他脸上蹭,好似在诉说着昨晚它被皇帝打得有多疼。
“我的小宝贝,乖兔兔,不哭不哭……”
桃卿柔声哄着幼兔,又亲又抱的,两位道君站在外面看着,良久,宿云涯感叹一声:“我真嫉妒这只小兔子。”
裴之涣没有评价什么,对他说道:“我有事要与你单独谈一谈。”
“好啊,出去说。”